我回来前碰见她了,就在楼梯口。迟砚垂下头,疲倦地捏着鼻梁,跟一男的。
迟砚侧头看她,把她的不说话当成了默认,语气比刚才更加坚定:我学理,跟你一起。
景宝比他还着急,只差没把屏幕怼道他脸上:悠崽哥哥要打断你的腿!
一下课孟行悠就被二班那帮人叫走了,别人请客不好意思迟到,一顿饭又吃了比较久,听迟砚这么一问,孟行悠才想起这事儿,愧疚地啊了声,解释道:我忘了,中午有其他事耽误了,你不会一直等——
八月转眼过了一大半,每天都是孟行悠主动联系迟砚,她提过好几次要去医院看看景宝,都被迟砚婉拒。
刚收拾完四个组,手机在兜里震动,孟行悠放下试管匆匆洗了个手,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迟砚的名字,莞尔一笑,接起来说:你忙完了吗?
其实仔细想想, 她已经说过很多次自己的态度。
周围的人顾着为台上的事儿起哄,没人注意这边,迟砚惩罚性地捏了捏孟行悠的手,沉声问:你就非要这么气我,嗯?
孟行悠缓了缓,真心话总是第一句话最难开口:我说早就不喜欢你了,是假的。
兄妹俩一个没耐心一个话太多,孟行舟每说一句,孟行悠总要质疑三句,几个回合下来,不是孟行舟耐心耗尽甩门走人,就是孟行悠撂挑子找老太太诉苦说哥哥凶她吼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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