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听了,也只是安静地站在容恒身侧,眉眼低垂,并不开口说什么。
陆沅一怔,只觉得自己是看错了,回头看了看门外的空地,才又看向里面。
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了许久,直至旁边的护士再也待不下去,逃也似的离开,慕浅才终于缓缓开口,说了三个字——
张宏说,在最后一程船上,陆与川就变得有些不对劲——虽然他一直都是深藏不露,对慕浅的态度也始终很平和,但张宏说,莫妍告诉他,陆与川小睡了一会儿之后,再醒过来,看慕浅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。而且,他们最后一程,之所以改变计划突然停船,是陆与川要求的。他们觉得,能让陆与川做出这个决定的,只有慕浅因为慕浅一直晕船呕吐,面无血色,他们觉得陆与川是不忍心再见慕浅受苦,所以才临时改变计划。
嗯。慕浅应了一声,容伯父有说什么吗?
陆沅静静靠着容恒,任由自己眼中的湿意悄无声息地融入他胸前的衬衣。
对不起。慕浅依旧没有看陆与川一眼,我本身就是一个通讯器。无论我走到哪里,我老公都会知道我的所在。换句话说,从头到尾,你们的行动路线,他们掌握得一清二楚。
你在不在意都好。陆沅说,我不能让你平白承受这些。
霍靳西走到床边,低下头来,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,末了,也只是离开些许,低头凝视着她,停留许久。
你也要反我,嗯?陆与川语调清淡地问了一句,随后缓缓从地上坐起身来。
Copyright © 2009-20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