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你容恒本来想说以为他会是例外,但看了一眼霍靳西的脸色,生生将那句话咽了回去。
从前或是现在,她又哪里会想得到,霍靳西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?
她静静站在霍祁然面前,安静看了他一会儿,才听到齐远的声音:太太,霍先生安排的屋子在这边。
前两日、昨日发生的种种,一点点在脑海中重新整理汇聚,最终形成逐渐清晰的脉络。
她原本以为以霍靳西的性子,应该会很不喜欢和适应这样的场面,不料霍靳西却格外从容淡定——
妈妈,怀安画堂经营得可好了,可是你一次都没有来过。慕浅说,你什么时候过来,我们一起把爸爸的画作重新好好整理一番有好多画,爸爸没有留下作画日期,我那时候年纪小,也记不清楚。你肯定都记得的,我们可以一起整理,将那些画集结成册
听到她这句话,慕浅微微垂下眼眸,片刻之后,却只是轻轻笑了笑,说了三个字:对不起。
她只是安静地倚在那扇闭合了的门上,一动不动地站着,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。
因为没有任何仪式和吊唁环节,整个后事处理得十分低调简单,第三天,容清姿的骨灰就放入了慕怀安的墓穴之中。
她说想去做运动。容恒说,我不敢老跟在她身边,她好像只想一个人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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