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多人都只觉得绝望,这粮食根本还不上,侥幸收够了粮食还上了免丁这部分,还得交税粮,就算是这些都够了,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?今年的冬日里,可再没有谭归挖路进来给各家送粮食了。
底下传来监斩官一声令下,两人抬眼去看,刚好看到大刀高高举起,而跪在中间一直低着头的也抬起了头,或许是无意也或许是注意到了酒楼中他们的视线,他抬起的眼正正对上了他们。
如今住的小院子还是谭归的,还是尽快搬走为好。所以,五日后,秦肃凛用马车拉着一家人就搬进了新宅子。
东家, 您陈满树欲言又止,回身看一眼村里, 刚好看到进文架着马车进了村,张采萱这边无动于衷,转身就要进门,他忙道, 东家,您要是放心我,不如让我去镇上跑一趟,赚来的银子都是您的,我绝对老实不贪图一分。现在进文去,谁知道他老不老实。
两人出门时,张采萱才发现他身上也一身白,看起来似乎更冷了些。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,人却已经被他拉上了马车。
望归想躲,母子两人笑闹了半晌。张采萱起身给他穿衣,屋子里有些冷,火盆虽旺,但不知是不是屋子太大,还是她住惯了炕屋,总觉得不暖和。
张采萱想起这些,脸上笑容绽开,有一个重视农事的皇上,是天底下百姓的福气,最起码不会饿肚子。
村里的壮劳力一下子少了许多,紧接着就是秋收。好在今年的粮食收成不错。不过,就算是收粮食一件事,村里的好多人都觉得难。但是粮食还在地里,还欠着朝廷不少粮食呢,还得交税粮,又怕变天了粮食收不回来,只能没日没夜的干。
秦肃凛伸手抚着她的发,安抚道,我也想你,想你们!我保证,这一次之后,我们一家再不分开。
不只是妇人一人不满,也有人帮腔,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,十斤粮食呢,哪家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的,都经不起这么祸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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