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州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,也没把她的小动作放在心上。他拉住她的手,站起身,对着老夫人躬了下身,低声道:我知道了。我会考虑给小叔安排个合适职位的。
姜晚正在往他袖子上滴风油精,滴了一滴不罢休,换个位置,继续滴。很快,浅灰色的袖子上,一个湿点、一个湿点,点点雨花开。
他说这话,其实语气还算温和,但何琴就是很不满,扯着嗓子道:你跟她说多少遍了?她听你的吗?瞧瞧你宠得,生个病简直无法无天了!
她的话还没说完,一旁的沈景明突然出了声:不用担心。她在我车上,我会送她回老宅。
何琴难受到笑比哭还难看:妈,您来了,怎么不早说,这房间我都没给您收拾呢。
书房外站了好些仆人,许是两人争吵声太大,连老夫人也惊动了。
昏沉的困意再次来袭,姜晚甩甩头,掐了下眉心,正想继续想下去,手就被握住了。
他声音含着怒气,也似乎含了一丝挣扎和痛苦。
何琴看的厌烦,筷子一搁,抬高音量道:吃,就知道吃,猪都没你会吃,瞧一身膘,真该拖出去卖——
何琴看她低头不语,就更不满了。出身不好,没什么才华,就连被数落了,连辩驳也不会,真真是没用。她其实也不想欺负她,可看她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就烦,哪里带的出门?真搁上流社会里逛一圈,不被那些富家太太小姐们取笑死?所以,这儿媳还得换!必须换!但是,要换得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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