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归叹口气,现在外头世道乱,你们须得有防人之心,哪怕货郎经常过来呢,也应该再三仔细的盘问,放他们进来后不该让他们独自在这边。还有,被人威胁得知道反抗,今天的事情,完全可以说是由你们纵容出来的。
张采萱叹口气,我去做饭吃,村口那边别去了。
进了院子,张采萱就去炕屋拿药出来给秦肃凛包扎,进堂屋门时刚好听到他道谢,多谢谭公子带的药锄。
村里人想要造暖房的人多了,却都苦于没有合适的地方,真要是造到地里,税粮还是一样交,那种暖房的意义就不存在了。他们修暖房,是想要给家中增添进项,如果造到本就要交税粮的地里,每年两季的大麦得留出一季交税粮,和修在院子里的全部收成都拿来吃的得减了一半收成。
虽是如此,他还是伸手端盘子,跟在她身后出门,慢慢来,先抽出人手巡逻,村口那边,平时两个人一起看,哪怕有人来,一个人去告知众人,也得留个人看着村口大门。以后的货郎,再不让他们进门了。
张采萱家里有小兔子,这个是村里许多人都知道的,想要买兔子回去喂的也不只是抱琴一人。那些人虽然没说,但语气动作间意思很明显,对兔子很喜爱。兔子虽然肉不多,但是生得快,两只兔子养一年的话,运气好能有好几十只。
秦肃凛和涂良从上面跳下来,伸脚踢了踢,进义跛着脚上前,狠踢一下,冷笑道:好人?
但是这一下,所有人都看到那锄头狠狠地打到了他。老大夫更是清楚,他几乎都听到了锄头接触肉之后沉闷的声音。
看着地里沉甸甸的麦穗,村里人看到都不由得露出喜色。不过想到要交的税粮,众人又笑不出来了。以前他们也嫌弃税粮太多,占了收成的三四成,现在想想, 那时候太舒心了好么,如现在这般,交那么多税粮才真的可惜。
秦肃凛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道:我记得。我之所以去,也是为了你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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