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望津这才缓缓睁开眼来,目光先是落在两人的手上,才又缓缓移到她的脸上。
那束纯白的光,打在一抹单薄清瘦的背影上,是这片散不开的黑暗之中唯一的光亮。
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,就那么静静地看了庄依波片刻,终究又一次闭上了眼睛。
千星应了一声,终于拉着她走出了这间病房。
沈瑞文慎重考虑了片刻,道:如果是我,我应该会去看看她。母子血缘关系毕竟是切不断的,况且人都要走了,过去的那些事,想必也没有那么重要了。只不过,这个答案仅代表我个人,我母亲在世的时候,我们母子关系非常融洽,所以我可能代入不了庄小姐的心态,去帮她做出选择。
这话要是落到旁人耳中,大概又会生出一段风波来,好在沈瑞文跟在申望津身边这些年,了解申望津秉性,知道他这两个字绝对不是对自己母亲去世这一事件的评价,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微微点了点头,转身离去。
庄依波转头看了他一眼,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很快收回了视线。
是啊是啊。庄依波说,你专注自己的学业和霍靳北吧,暂时不用担心我了,放假了记得来找我就行。
怎么?申望津说,这是怕我又凌晨三点去敲门?
顿了顿,她才终于打开门,看向门口站着的人,微微有些防备地开口:你干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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