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叹了一口气,继续解释:那是意外。
没什么的人都在避嫌,不想撞到这个枪口上当炮灰,更别提孟行悠这种有什么的,心虚程度不亚于做贼,只能尽可能跟迟砚保持距离。
——冰都化没了,你这种金鱼只能喝水。
五一长假一过,学校高三的学生进入高考最后冲刺阶段,这本来没什么,结果三模成绩一出来,参照去年的分数线,高三重点班踩线的人比去年少了三分之一,这给学校领导气的,使劲抓学习,生怕五中今年连个市状元都出不了,那才要丢个大脸。
迟砚见孟行悠眼眶都快红了的样子,心里的不安被不断放大,问周围的人要了一包纸巾,抽出一张给孟行悠递过去:擦擦,有什么好哭的。
迟砚编辑的手悬在半空中,隔了几秒放下去继续戳键盘,直到打完最后一个句号,点击发送。
绕来绕去孟行悠险些忘了重点,她赶紧把话题拉回远点,正儿八经地问:是我先问你,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,说,你中午让我留下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?
何况这种把迟砚当成软柿子来捏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,孟行悠绝对不会放过,她上前两步,主动握住迟砚的无名指,前后晃悠了两下,声音又小又轻,快要软到骨子里:小晏老师,我想听,你说一句都不可以吗?
迟砚着急又上火,说话也有点词不达意:行,我在闹,都晾一个多月了,你还要晾到什么时候,我们能不能和好?
迟砚心里最后一课火苗也熄灭了,他其实很想笑一个,听见孟行悠这句你怎么在这里后,彻底笑不出来,他向前两步,眼神扫过季朝泽身上时自带凉意,不过几秒又落在孟行悠身上,平淡到不能再淡地问:你中午没留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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