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颜说:你就不怕,我再在你不在家的时候过来,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吗?
哼哼唧唧两声,孟行悠眯着眼在床上滚了一大圈,继枕头之后,麻花抱枕也被她一脚踢下去,高处直落,一声闷响。
孟行悠摸出手机,在屏幕上点了两下,走上前把屏幕对着他,拿起桌上那支钢笔作对比:你自己看。
知我者爸爸也,孟行悠心想,家长中总算有个能正常沟通的,于是添油加醋地卖惨。
悦颜心情并未受影响,开心与他挥别之后,转身进了门。
大课间之后是英语课,孟行悠吃了三颗薄荷糖也抵挡不住困劲。
迟砚从孟行悠桌上抽了两张卫生纸,略嫌恶擦着刚刚被刺头儿碰过的表盘,擦完把纸巾扔垃圾袋里,见刺头儿还在那坐着,轻嗤了声。
迟砚低头翻着孟行悠的朋友圈,没心思接他茬,只提醒:脚拿开点,当心踢到我琴。
孟行悠浑然不知,伸手拍拍他肩膀,语重心长总结:反正你在我面前不用自卑,我也不行,而且我更惨,我是先天的,性别决定我这辈子都行不了,你这么想有没有好受一点?
糟糕的是,孟行悠第一反应,居然是觉得他的睫毛也很长很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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